又过五日,天降大雪,深度过膝。她正要赶到张倾家时,半路被村里的一个泼皮截了去路。那无赖见她生得有几分姿色,就起了歹心。正值天寒,路上无人,她大声呼喊却只有风声回应,只能凭己之力独撑一时。且说那张倾未等到人,便出门寻找。不久,听到呼救声,知是她声音,赶忙跑过去,只见那泼皮正将她摔倒雪里。张倾趁机从泼皮背后蹬了一脚,随后赶忙扶起她,正欲询问是否有恙,泼皮早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朝张倾背后插去。顿时,雪地上洇染了大片鲜血,泼皮见弄出了人命,赶忙逃之夭夭。天地间只留下无奈的她和将死的张倾。又过了几日,官府追捕到了无赖,判其死罪。这下无人教她识字了,她成了村里代写书信的人。原先单调的日子渐渐充实。 关山处的战鼓擂得正激烈,他一柄长剑割断数十个敌人的咽喉,凝眉处,又是几人毙命。挥剑斩杀,血肉横飞,拦路者皆亡!忽然,将军陷入敌军阵中,他纵身跃马,夺取长戟冲杀了进去。奈何体力不支,未能救得了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砍下将军头颅。一时间,群龙无首,乱了军心。他看着着急,冒死取回头颅,自己腹部却被乱箭刺穿了。 战事稍息,他躺在军帐里,据士兵报告,他已昏迷五日。是夜,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乡,妻正在侍弄一亩三分地,屋前的一枝梅在季节的变换中枯萎得只剩枝干,那时阳光微醺,天似水洗,温柔的呼吸戏耍着缓慢流淌的空气,“娘子!”……未等她回应,他就惊醒了,原来是军医揭开了创口的纱布,血肉模糊连着白布痛得他精神立马起来了。“大夫,你这是?”“将军莫慌,小人正在为将军上药。” “你唤我将军?这是何意?”“瞧我这记性!将军救前任将领时不顾个人安危,为了夺回前将军的头颅不惜以命相搏,朝廷念将军诛敌无数且义薄云天,故于你昏迷时封你为飞虎将军。”“原来如此,分内之事而已……呃!!”军医用匕首割下猩红的疤痕,“唔,将军果然好体魄!体内血肉长得很快,相信不久即可痊愈!”撒了药后,军医劝他好生休养,不出百日即可下床,不消半年即可再次征战。他看着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透出血色,黯然神伤。这晚,又下了雪,冰寒的长剑倒映着帐外悠然的雪。纷纷攘攘地覆了一尺,夜还那么长,烛火摇曳着散去冰凉,何日再见已不思量。 风起时,烟波渺、地阔天高,却用余生梦,记故里曲调。风住时,还乡人白了鬓角,再遇当年酒,旧味寻不到。这一场征战,谁知持续了十八年! 家乡未变多少,关山,当年青衣白衫,换谁遗世的笑?雪若苍茫,雪若白发,雪若花凋,盛世长安花对残阳,烽火狼烟的喧嚣,勾引起那年女儿的衣角。“将军班师回朝啦!”各条街道传唱着凯旋之音,十八年的征程终以胜利作结,而原先的从军小吏也成了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十八年离家,一身血气正值阳刚;十六岁嫁他,青涩容颜纤衣素裳。在进城之前,他遣散了众兵士,脱下了盔甲,丢弃了长剑,化成普通百姓模样。仔细想来,这身衣服还是娘子熬夜缝制的,如今穿上显得有些小。 家中,她正煮着草药,近日来连夜为村里的人代写书信忘了照顾身子,感上了风寒。夜夜嗽得厉害,邻居闻后,总会于第二日草木将醒时叩门问候。苦于家贫,只能自摘草药。这日,他正走在城外的树林,因为是妇人送寒衣的必经之路,所以显得不那么荒凉。可正因如此,通过这片树林去征战的而未归的男子也多。想到这,他不禁加快了步子。正自赶路间,一只白狐蹿过面前…………未完待续……(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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