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赶上最后的时间去得珠海,本是有一丝伤情的,却逐渐被即将离别的思绪替代,转而化为阵阵怀念和些许庆幸,让我在此处有一个安静的夜晚,慢慢回忆,细细品味两年多来的点滴,不易忘却。 一 时光匆匆,这段日子是那么短暂,仿佛现在的自己就是初来此地的我大梦一场,依旧坐在这黑色的旋椅上,手机从未离开视野,水杯触手可及,桌面永远都是那么凌乱,逝去的岁月渐渐模糊,就如梦境般随时可能忘记,却又会在某一刻感觉到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梦。难道每一场梦,会是前世的经历?亦未可知! 但,它又显得那么漫长,每每想念,总会有如潮的思绪涌上心头,多而杂乱,没个头绪,仿佛千万载也难理清。回忆终究是痛楚的,好似伤疤,明白又好奇它掩盖着什么,是而总是忍不住揭开,疤痕是处,记忆了每一个故事,但又似乎失去了什么,不甚美丽。不过终究还是好的,与其让其掩藏于皮表之下,倒不如止于此而不至于里,正视它去得留内心的一片纯净。 二 还记得我是12年4月到来澳门的,那时有一个优点,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如果“自知之明”也算作优点的话。 那时候,懵懂无知,对未来无所祈盼,对社会毫无了解,对自己,当时根本不知自己是什么,到来这个世界图个什么,浑浑噩噩,日复一日,得过且过,吃饱喝足可矣。 到现在,不得不说自己的心灵有了极大的成长,更加坚定了自己,人生就那么回事,任由明日风来或雨打,今朝尽兴别个何足道哉!道来又有谁人听?人呀,是活给自己的,没有谁离不开谁,喜怒哀乐都无关乎事,何不如笑看汉江水向北流去! 当然,父母至亲,又是难以理解的,你就像一个彗星跌落大海,让平静的海面打开心灵的缺口,浪花片片,潮起又落,就算脱落的残屑也有一番涟漪。 三 13年9月住珠海前我一直租于氹仔利民大厦,最高一层21楼K, 守门的是几位须发尽白,齿牙无几的老大爷,路过的时候总能看见他们听着收音机,食一大盒饭,好像从来如此,从我去时是这样,离开的时候也无丝毫变化,变了的只是我习惯了这里,搬家时还有些许的惆怅不舍,毕竟那一座小屋侵占了我一段不短的时光,承载了我那脆弱青春的末梢,在此成长,洗涤先天带来的稚气。 这间小屋到我办公室仅一刻钟的路程,路虽短,却不显孤寂,景色多变,稍显路漫长。这条路上有数家车店,宝马奔驰,还有各种别人订购的豪车,从透明的窗外望去,总是能看见行人眼中的渴望,于此,可能是我不懂车的缘故吧,给不了我什么冲击,让我内心掀起什么波澜,一代步工具尔,人的欲望没有止境,大都不满足现状,永远会追求比已得到的更优更好的东西,是而,若把起点放的太高,是难以得到快乐的,何不若去享受一个过程呢?活给自己,乐得开心! 这一路,有极富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石油车道,有仿佛风吹即倒的简易工棚,稍有雨滴就泥泞不堪的土路。在这条未经修整的狭窄的小路上,在台风季节时仅仅露出几个凸起供人跳跃而过,为此我是十分自豪的,总是在看着他人面带愁色的忘路兴叹或是水打裤脚后轻盈地跳跃而过;还常常能看见寻觅食物且不惧人类的灰老鼠,或许是习惯了世界的霸主,又或是饿了无顾其他了吧,毕竟世上还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呢? 这条小路,一面是人家墙壁,一面是废旧回收处的铁皮围栏,角落处总能看到望寻世界的小草丛生,却又不见其长大,是在担心什么吗?是怕无情的人儿摘取你们成长的快乐么,还是没有足够的养料维续你们的成长,或是为了身边的小伙伴能共同成长?成长究竟意味着什么?万万人有万万言,我却是不知晓的。 或许,这条小路,某一时候我再去时会不复存在。所以,我用了足够的文笔来记忆它,以非现代人常用的照片的手段来诉说,却是别有一番韵味!不是么? 四 继续在上班路上,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草木,我一无所知,还好有同事告得我数种,让我少了几分无知,多了一些对世界的认识。 办公室楼下有一颗小树,在我刚见得它的那一天还未曾注意,又在这记忆的时刻思潮如涌,难能自已。它不像我,能穿山越岭,可以在尘世间穿梭,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追求自己所爱,能在酷日烈炎下躲进凉爽的空调房屋,在飓风来临时寻得一僻静之所卧榻鼾睡。如今,它长高长大了不少,世界如此之大,终其一生也难留下足迹遍地,这颗小树有它自己的方式来观览:既然无法行走,何不若让自己长得更高看的更远呢?无有相同的人或事,无相同的方式可以复制,何必苦苦追寻?或许永远无法观得整个世界,但能以独特的方法诠释生命,还有什么遗憾呢? 生命能有几回?无人知晓。但只要活得足够灿烂,老天自会给与重生的机会! 五 还有这一路的野狗,很多无人收养的杂狗,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孤独行走,或是追逐打闹相互嬉戏,或是毫不避讳的躺在路边独自忧伤。这两年多,它们有的已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老去,有的渐渐长大,有的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它们是否知道有个从无交际的人儿今日在此抒写,记忆它们的存在,亦或是此时此刻也在想念曾经有那么个人,从他们的生命中走过? 不得不提的是有不少好心人会给它们食物,似乎无论阴晴风雨,从未间断。多好的人儿啊!人类剥夺了它们在大自然独自身存的权利,猎取食物的环境,现在能做的仅仅是简单的食物给整个人类恕罪了啊!又想及多少乞者在城市中饥寒交迫,靠他人的施舍度日,其中固然有不少不思劳动的骗者,却还是不能一概而论,有多少人是真个难以生存呀!又是谁个剥夺了他们的生存呢?我是从大山出来的,知晓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村子,进趟县城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又是被什么束缚了呢?可能,亦或是,规则吗?又是谁制定的社会规则呢? 六 初来办公室处,就让我想到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现在的办公室,屋内有花,能看大海,虽有跨海桥梁让我难能从窗外望去尽是淘浪,却毕竟是有海的存在。过完这个新历,我们就要搬出这里去另一处办公,所以一直计划着写这么一篇文字来记忆,证明我曾在这里留下了生命的痕迹,以后若有一天想念时,可以看看,无需绞尽脑汁,读来就是回忆,读来就是青春! 同时,即将二十六,也写给自己的生日,庆幸我能在另一回轮前完成! 终于新历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夜 苏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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