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我背后开枪,我宁愿相信是枪走了火。因为,我愿改变世界,而不愿被世界改变;因为,我愿用大爱、大德、大美、大善,换取亲们的觉醒,让真情永驻人间! ——题记 昨天还是金色的海洋,今天已是两眼空空。现代化联合收割机免去村民劳作之苦。精打细算的姚叔和其他乡亲一样,颗粒归仓。他在家细细的算着,十亩二分小麦,收了118袋。满满的,一共一万多斤。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装那么满,他图个吉利——姚要发。即使小麦再少点,他也会装这么多袋。姚叔望着如山的小麦,开心的笑着。今年雨水勤,没虫病,家家的小麦都长的喜人,姚叔家的小麦在他精心操持下,更是好中好、优中优,不知乡亲们为此飘来多少羡慕的眼神。 夏日骄阳,呵退烟云、驱走雾霾,赤裸裸的挂在蓝天上,让桃山沃土置于蒸笼中,火炉里。姚叔买了一大袋西瓜,躲在家门口的大白杨下,轻摇着蒲扇,迎着微微吹面的清风,和几个乡亲开心的说笑着。 “姚叔,今年你家收成好,能卖一万多块吧!” “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卖了钱不行咱也去城里潇洒潇洒?” “你娃子去吧,叔我老了,潇洒不起来了!” 乡亲们说笑着、嬉闹着,桃山小镇的温度似乎也降了许多。一辆带司机楼的蓝色三马车驶来,扬起一路的尘土,车上下来邻村收粮食的王五和他的儿子阿锯。父子俩一个模子脱出来,一样一样的,黑红黑红的脸膛浸染的胳膊腿成了一样的颜色,如同宋小宝小品《相亲》中的爷儿俩。 姚叔离开说笑着的乡亲,和王五父子回家卖麦子。日过正午,如发怒一般倾泻全部的热量,仿佛想把王五父子晒得黝黑黝黑,让他们变成大猩猩。阿锯口渴的不行,拧开水龙头就要喝水。 “孩子,别喝凉水,激着就坏了!” 姚叔边说边到屋里倒了几杯开水,搬出一个又大又圆、绿衣服黑镶边的西瓜。 “五弟、和孩子歇一会,吃块西瓜再装吧!” 乡亲们、王五父子和姚叔在大白杨下分享着西瓜带来的清爽,那粉红粉红的瓜瓤让你忍不得下口,即使下口也舍不得咽下。大伙边吃边夸姚叔实诚,心眼好。 小麦一袋袋过磅、记账、又一袋袋装到三马上、摆好。干了近一个小时,终于装完了。大白杨下,姚叔他们有算账的,有说笑的,热闹起来。 “阿锯,还锯木头不?” 众人打哈哈,拿阿锯开涮。王五的对头生了个儿子叫木头,王五生了个儿子,就起名叫锯,专锯木头。 “一共55袋,六千五百六十斤。”王五说。 “旺仔他娘,家里还剩多少?” “六十袋!” “不行再数数?” “不用数,我已经数五遍了!” “是不是搬错了?”姚叔问王五。 “没错,要不卸车重新数!” “算了,乡里乡亲的!” 夜晚,姚叔吃罢饭,走到过头口吹吹风,月光如水,洒在姚叔宽阔的肩膀上,融入姚叔如水般的心中。和中午一样的三马声由远而近,飞速的驶来,带着呼啸的尘土和嘈杂的人声。 车厢里跳下七八个人。 “跪下!”两个彪形大汉拎起王五,如小鸡般的扔在地上。 “咋啦!” “哥,你怎么那么傻!你放人家一马,人家不感恩,还说你傻!”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愤愤道。 “舅老爷,是我错了。我不知道咱是亲戚,要不,打死我我也不敢坑你呀!” “这狗日的,得了便宜卖乖,说什么老家伙真傻,偷他三袋小麦愣没看见,让他重新卸下数一遍他说算了!这憨蛋玩意儿,不坑他坑谁!”外甥大刚骂道。 “算啦,阿锯还没结婚,说出去影响不好!”姚叔轻声说。 “哥,你改吧,再不改俺也不管你了,要不咱家人多,他怎肯服输!” “我改、我改。” “舅老爷,这是小麦钱,四百元整,西瓜钱,十块!”王五匍匐着把钱递向姚叔。 “这小麦钱我收下,西瓜钱就不要了,乡里乡亲的!”姚叔扶起王五,把十元西瓜钱还给他。 “跪下!”大刚大喝一声,吓得王五瘫倒在地。 “哥,这种人你还可怜他,你怎么还不改!” “我改,我改!”面对无需回报的亲人,姚叔说。 …… “真香啊!” 一个小孩闻着刚出锅猪肉的香味,禁不住赞叹道。干裂的小手上一层的煤灰。这是一名十来岁的孩子,跟着爷爷开小三马车卖蜂窝煤,专职看车的。爷爷正在满身煤灰的给姚叔家卸煤。 “旺仔他娘,给孩子一块肉!” 姚叔大声吆喝着,仿佛想让这沁人心脾的香味伴随他洪钟般的声音划破这被雾霾锁住的长空! 作者:邯郸作协 姚洪超QQ9143059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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