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长大

文/高小默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竟然习惯性的用倒叙来写故事，可能只是为了让平淡无奇的故事徒生点悬念。请允许我再说一句话，大家不喜欢长故事，直接说故事梗概：女主角年幼无知盲目崇拜邻家哥哥小霸王，一句“等我长大”让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爱恨情长??????结局就是各自有了截然不同的生活，当初的那句话只不过是“可笑又可恨”罢了。因为我貌似就没写过善始善终的LJ、GS文！哈哈哈

——写在前

1

梁子抄完作业，顺着小巷口走了好久，顺便在半道上从低年级学生的手里豪强了两根棒棒糖，梁子剥开包装纸，吧唧吧唧地吮吸着甜味素的滋味。

巷子的尽头就是大院，里面住了近十户人家，已上小学四年级的梁子是大院乃至附近有名的小霸王。平时纠集了附近一帮子同龄人，烧人家柴垛，砍老师家的树，调戏小姑娘，放学去别的学校打群架??????(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梁子说，谁没有过童年，只不过那时候不懂事。

梁子吹着口哨，还在吧唧吧唧地吃着棒棒糖，正准备一个优雅地侧身走进大院，却因一个埋伏了好久的“冒失鬼”，截住了他回大院的巷口。冒失鬼突然坏笑着跳到了巷口，吓了梁子一大跳，可能是职业习惯，梁子直接对这个“不明物体”一个正踹——“不明物体”应声倒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地上号啕大哭，“尼玛，怎么又是你！就像鼻涕一样，甩都甩不掉。”

无论是“给你棒棒糖求你别哭了”的利诱还是“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的威逼，小女孩就是不买账，还是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哭个不停。正当先礼后兵的梁子无可奈何的时候，小脸通红，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女孩却说话了，“你答应我，让我做你的小女友，我就不哭了，也不告诉梁伯伯你打我，还逼我让我做你的小女友！”

梁子叹了一口气，说：“遇到这样说谎既脸红又眨眼的小人精，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虽然那时我也够无赖的，可面对这小孩，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关于“做他小女友”的现实问题，梁子经过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好言相劝后，小女孩依然对于自己提出的条件不作出半点让步，眼看着大院里的家长们快下班了，梁子只能先妥协答应了她。

她高兴地摇摆着头，甩动着两根麻花辫，说：“你要等我长大。”

那一刻，年纪还尚小的梁子似乎觉得自己收获了一些东西，当然他不可能认为会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那一年春天，梁子10岁，冬小默5岁。

“我不哭了，还有你答应给我的棒棒糖快点给我！”

2

冬小默因为生理病痛疼的厉害（其实我想写胃痛，不过生理病痛更适合情节的需要吧），便向老师请了病假，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骑着自行车往大院的方向赶。

路过县六中，冬小默情不自禁地往校门那条郁郁葱葱而又悠长的主干道望去，正当她看得甜蜜又出神时，一个白色的影子一瘸一拐地往校门跑来，时不时地还看向身后。

当她看清这个拼命奔跑的少年是梁子时，他已经吃力地爬出了自动门，而且后面跟过来的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了。

（其实我想写女生急切的骑着车子过来，接走男生。可是保护欲告诉我，还是让女生负责纤弱，男生负责刚强，应该是男生跑过去说，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然后带着男生飞离而去。但为了表现出女生对男生的爱，所以只能美女救英雄了，也由身体不舒服引出下文女生的不顾自己病痛的为爱奉献精神。）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语文阅读不太好了，因为那些阅读文章不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作者怎么想的，另外出卷组老师就一定知道作者的心思吗？还弄出来所谓的标准答案。同时我也知道我高中后期作文一般的原因了，废话太多。）

当梁子还在捂着肚子费力地往校外跑时，缓过神来的冬小默已经飞快地将自行车停在了梁子的面前，“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冬小默不顾一切地骑着自行车飞离身后那群追来的流氓混混，只为了保护后座上这个男生，这个让她愿意牵挂的男生。

梁子懒懒的将头靠在了冬小默的后背上，而冬小默也不顾一切地带着梁子闯红灯，穿车流，骑向人民医院。到了医院冬小默出了一身的汗，那是一身的冷汗，还有那苍白的嘴唇生疼的咬着。也正是到了医院，冬小默才看清梁子头上和白衬衫上满是鲜血，接着冬小默疯了似的找大夫。

梁子的眼皮缓缓地垂下，不自觉的闭上又张开，他不能睡或是不能睡倒，因为他知道她身旁还有一个焦急的女孩——冬小默。

医生为梁子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头上和肚子上都得缝上几针，还好腹部的刀口没有伤到内脏，不过得静养几天。梁子再一次微微地睁开了眼，可冬小默在长舒一口气之后，昏倒在了医院这冰冷的地板上。

当冬小默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隔壁病床上绑着绷带的梁子正对着自己傻笑，“你来（河蟹）了，还那么卖命的骑着带着我，是笨还是不要命了，还是你很爱很爱我！”

冬家父母过来了，傻笑的梁子变得倔强起来了，冬妈妈说：“大梁子，你就不能替你父母省省心，也不会连累我家闺女跟你受这罪啊！”

初中一年级刚结束，下海经商的冬爸爸因为成了暴发户在遥远华北的一座城市里买了套房子，接走了冬小默一家。

临上车前，冬小默低着头，干练的小短发便也垂在了脸前，她说不清的心酸，说：“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

那一刻，已是少年的梁子知道了有些东西失去就真的再也难以找回来，当然他还仅存着一丝幻想。

那一年夏天，梁子18岁，冬小默13岁。

“你现在成了刀疤哥，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而且以后再也没人敢砍你了。”

3

（我在纠结，是男生去看外地的女生，还是女生看外地的男生。男生看女生是因为他计划了好久。女生看男生是故事一直都是女生在表达那份情谊，到最后也希望用女生的表现作转折，突出女生的那种爱则爱，恨则恨。可是??????）

冬小默离开大院的第二十七天后，梁子的成绩出来了，只够三类大专的。出乎家人的意料，梁子却要选择复读。其实梁子头脑并不笨。

梁子说：“冬小默没有离开之前，我以为她一直都在，我即使不用读书，不用惹事，有她在什么都不用考虑，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走，走的那么突然，但我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

第二年，梁子被华东某普通本科录取了。

梁子在毕业前夕，做了二十六天的实习工作，拿到了一份可供来回1263.6公里的火车票以及两天的花销，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那座他曾经魂牵梦绕很多年的陌生城市。

（尧哥问我，为什么“陌生的城市啊”，会有“熟悉的角落里”？我回答他说，你知道壁咚什么意思吗？尧哥说不清楚。我说，你可以百度一下，可能很多时候某些场景似曾相识吧。）

梁子默默地用两年多的时间，搜寻着冬小默所存在的滴滴点点，只是他并不清楚她为何而喜，又为何而泣。

冬小默带着梁子去了她就读过的两所中学，吃遍了附近的美食小吃，走遍了她曾走过的大街小巷。

7号那天，冬小默期终考试，梁子只能遗憾而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根本就不属于他的城市。

冬小默的马尾结结实实的绑在脑后，她对梁子说说：“我现在成年了，可以??????”

那一刻，适龄青年梁子说不出的酸楚，就好像你不曾得到的东西被别人拿到还故意向你炫耀。

那一年冬天，梁子23岁，冬小默18岁。

“我可以去网吧，去献血，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4

临近中午，西餐厅里前来用餐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梁子和冬小默相对坐着，刀叉的碰撞声却也能淹没这那为数不多的对话。

两人有上句没下句的答应着，只听到了一句吵闹声，“你给我滚出去！”

整个餐厅都将目光转向餐厅靠窗的位子，一位女顾客继续吵嚷着，并对店长说：“你们店里是不是在搞促销啊，怎么什么人都接待，特别是这种接待衣衫不整的人，说直白点就是这个乞丐影响我吃饭，我是来这消费的。”

男人哭诉着说：“我这里有48块钱，我只是想吃点东西。”

女顾客不依不饶，男人的无可奈何，一个吵，一个哭。两分钟过去了，女顾客继续保持着高傲，特别有理地说：“你问问有谁愿意和乞丐坐一起吃饭！其他人谁愿意？”

店里的顾客只是静静地看着，女的依然在吵，男的依然在哭。

“他是我朋友，他和我坐一起，我们一起吃饭。”梁子站了起来，并走向男子，帮他收拾了他的编织袋和碗筷。

冬小默将自己的披萨和牛排分给了这个男子，男子也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

西餐厅又恢复了它该有的平静，其他人也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梁子和冬小默这里。

梁子说：“我知道很多人都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只是他们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我也不是之前那个做事冲动莽撞的我了，只是我不想看到有人受到伤害，他需要别人的支持。人生都有低谷的时候，身边人的一个肯定或是鼓励，哪怕是不抛弃，不放弃，或许都会改变他的一生。”

不在联系的这几年，冬小默已经蓄起了直直的长发，也已然成长为了气质女性。用餐结束后，冬小默先行离开，她说：“再买个披萨让他打包带走好了。”

那一刻，已到而立之年的梁子用了如此长的经历与时间也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已注定，只是我们试图做些挣扎，企盼着上帝的垂怜，殊不知上帝根本就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里。

那一年秋天，梁子30岁，冬小默25岁。

“是时间逼着我向前走，即使我知道你喜欢我。”

5

冬小默研究生毕业，去了家银行工作。

梁子听冬小默的话，多买了一份披萨打包带走了。只不过梁子不仅打包了披萨作为他俩的晚餐，还收留了男子，带他洗澡，留他住宿，和他同桌吃饭，还在自己任职的公司里帮他找了一份工作，就这样力所能及的做着他能为别人所能改变的一些事。

梁子说，只因为曾有那么一个人在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一个坏孩子而抛弃他的时候，能够那样奋不顾身的为自己做过一些事情。

6

“你又在写那男欢女爱，最终老死不相来往的故事了，你说写这能当饭吃吗？”

“不能，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不能当饭吃，那咱还是得吃饭，走，咱们去吃饭，这次我请你。”

“??????”

“嘻嘻，吃完饭，你回来再继续写，最好能换个幸福一点的，圆满一点的结局。”

7

你知道吗？故事的自始至终，冬小默都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你知道吗？我还是做不到让故事的结局皆大欢喜。